【kjnb】和好契机(一)

*伪人外  暂时无差  有倾向可留言、

*本节含部分无差dtnb/iwnb/iwkj互动

*起名废 暂时先叫这个 有望发展为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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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过来,shoppi打算冷战到什么时候啊?”

 

这样突然的推门而入和特别的声线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渡边翔太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背对门口,却忽然发觉如果这样做绝对会被看出问题。

 

他尽可能后背紧贴置衣架,迅速拉紧还没系上腰带的松垮浴袍,右腿稍稍往后撤了一步,调整成恰好被可以巧妙地被左腿遮住的角度。眼神微微闪烁,忍着阵阵袭来的晕眩感,渡边用吵完架后惯常应该表现出的不耐语气试图将人赶走,“谁允许你进来的?我记得我关了门。”

 

“可shoppi不是已经按了‘内里可以使用’的按键吗?我看见灯亮了才进来的……”虽说向井康二的确算准了时间打算给他一个出其不意,忽然又被凶着实有些委屈,“只是想找你缓和一下之前吵架的气氛嘛……”

 

渡边此刻是真的悔不当初,那阵感觉又来了,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无关方向地四处晃荡,终于碰到实物时反手死死抓住置物架的支撑杆。自下而上不断蔓延的刺痛已经迫至跟腱,几乎被摧毁的意志又逼人神智复苏,不给他一个痛快。

 

 

他在中场休息前的倒数第二首歌上场前感受到脚下的微小刺痛,但大概率是可谓年代感十足的传承之鞋本身有磨损,何况先前并非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于是渡边并没有在意。

 

可吃痛感随着主歌的进行在足心挥之不去,甚至愈演愈烈,显然已经有些超过他的正常承受范围。渡边面上依旧保证自己显露出的是最光鲜拼命的舞台状态,只是疼痛的避无可避的让渡边副歌段落尾句的高音不得不发力上挑。

 

这绝对不正常。渡边怎么也捕捉不到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确认特写机位已经扫过自己时才借由面部肌肉发力分散注意力,罕见地咬住舌旁。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一定已经深深扎入自己的脚心,稍微有些黏腻的什么感觉大概是血?想到血液的腥锈气味,渡边险些没稳住脚下步伐。

 

他需要一个简单检查的机会,眼神交换,宫馆凉太果然如他设想,在两首歌的串场之际给队友打手势,让他们稍微多撑上几分钟Talk环节。竹马见他脸色不好,特地问了句什么情况,可这又该如何言说?渡边只是摇头,没客气地伸手搭在宫馆肩上,只是让他别看自己去盯镜头。

 

宫馆没有继续追问,还示意其他人也挪开视线。确认没人再注意这边后,时间大概已经来不及脱下厚重的长筒靴仔细察看。渡边扶着他的肩,把鞋侧拉链拉开,轻轻向外拔开一些,却听到意料之外的东西晃动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透过里面看见身后上方直打下来的舞台光反光。

 

等等,那是……反光?这种情况只可能……不会这么巧吧?

 

渡边脑子嗡的一下宕机了千分之一秒,但宫馆单指掐圈背到身后的熟悉手势让他瞬间回神。

 

演唱会还在进行时,绝对要顺利举办完。

 

他马上在有限的被遮挡空间内绷起脚尖向斜下方踢,把那块趋于扁平的东西暂时晃到紧贴鞋子内侧的位置,总算暂时松下一口气。一时想到诸多借口的渡边出于目前的状态快速选择了最能被信服的一种,原先搭在宫馆肩上的手撑握住那只正打着少时约定手势的手。

 

借着穿好鞋起身的空档,他掰开嘴边的麦迅速表明情况:“没事的凉太,只是道具上的亮片卡进去了。”

 

 

该庆幸还好休息前的最后一首歌是几乎没有大幅跳舞动作的慢歌吗?休息室中倚坐的渡边小口小口吸着瓶中的水,脸色苍白得不太正常,险些让化妆师以为他已经补过妆了。中场时间短到他甚至来不及避开一屋人的面检查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通过这样杯水车薪的方式缓解不只在已经哑了的嗓间蔓延的干涩感。

 

可那种感觉并没有因为台上的紧急补救而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塑料瓶身被紧握着,不少地方一点点凹陷,发出的声音即使在不算安静的休息室里也稍微显得有些明显。渡边试图沉下心绪,却看不进去桌子上烂熟于心的台本,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周身的嘈杂俨然已经严重影响到自己。

 

忍住想要呐喊的冲动,他还需要保存体力。渡边仰头,面上不得不保持镇定。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天真地以为喝水足以缓解不适,不料另一边足心似乎出现了几乎重现先前情况的征兆。渡边没有办法,紧咬牙关克制住想要再次给身体补给水分的冲动,尽可能地分泌津液。

 

位置离得不远的岩本照大概以为这样状态的他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多或是过度用嗓,一边千方百计地躲着化妆师要上脸补粉的刷子,一边不知从哪摸出一颗糖,似乎打算扔给自己。

 

渡边看出包装纸配色大概是最近国中女生间比较流行的,再抬眼时更想笑这位小队长挑眉后额头上的横印让粉更不均匀了。一道一道实在有些滑稽,渡边却因为不断传来的痛感导致表情呈现得不那么自然。

 

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压下几经溃散边缘的情绪和十分想吐槽的想法,眼神示意他手上的糖,憋着笑无声做了个“leader”口型,打算伸手接住正呈抛物线轨迹抛来的一片好意,却被路过的向井康二的双指一下截获。

 

向井康二?向井究竟说了什么,他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糖没到手以及他跟岩本卖完乖跑来自己这边的一顿叽叽喳喳。那时渡边看周边的人面已经有些模糊,却凭向井比别人高上一些的声线辨认出了这个罪魁祸首。撞枪口的时机再恰当不过,又或者因为渡边已经认出对面是那个白痴,精神下意识放松了许多。

 

他不记得回怼了什么话,但语气似乎不怎么样,几言几语间,蓦然炒热的气氛已经全然不受控制了。

 

可惜他们罕见的吵架却因为时间已经临近上场,根本没能尽兴地解决完。渡边心想正好借此分开冷静冷静,先前约好的桑拿之约自然也有理由作罢。依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在下场演唱会之前恢复完都困难。

 

心累啊,渡边长叹一口气。

 

 

下台后,渡边把扬声设备交给工作人员后,径直取了常服去洗浴室。按下“内里有人”的按键,他少有地忽略放上才脱掉的上身衣物,迫不及待倚墙脱下靴子察看,果然足心已经血迹斑斑,渡边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之后怎么向工作人员交代服装出现的意外。

 

但当务之急是先把折磨他许久的东西取出来,似乎已经因为舞蹈动作太过用力断了角?他打开淋浴开关,打算简单清洗后把东西带走处理掉,可指尖真正接触到水流的刹那浮涌上心头的快意却让渡边险些摔倒,踉跄几步才勉强站定。

 

双目微睁,渡边清晰地感觉到异物自踝后破体而生时距离可承受范围内的极限仅一步之遥的每分酥麻,彻头彻尾的痒意让他反手抵住墙面不住喃喃祈求,至少请务必先停下一小会吧……

 

晕眩感稍稍消褪,他好半天才缓过一点劲。意识到洗浴室隐约回荡的不明声音竟然是自己无意识时脱口而出,渡边抿唇,冷静许久才勉强接受这一事实。

 

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立即回到具有特制环境的家,哪怕再多呆上一小会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预想的后果。渡边咬住舌尖,逼自己无论如何冷静下来,自然心中不肯承认现在的格外焦虑和刚才的事有多少关系。

 

他用半分钟的时间规划好一切:迅速脱掉其他还未脱下的演出服,小心地打开花洒开关,伪造出被人使用过的洗浴室样貌。此时顾不上平常都会泡澡的自己今天选择淋浴的理由了,渡边简单披上浴袍,方才手上残余的水早被体表吸收殆尽,他只好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刺痛还在蔓延,渡边的意识又有些恍惚,极度想要与水接触的意愿盘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眼前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开始扭曲。他不得不压下这种足以让人发疯的渴望。混乱间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但这样的状态绝对不适合开车。渡边正想着怎么回家,或许可以叫出租车?但万一路上……

 

走神时发散的思绪被打断了,“shoppi?”

 

 

水,水。渡边抿了抿已经有些发干的唇,重现的钝痛冲击和植根身体蔓延的另类破体痛意让他意识到绝对不能再拖下去。

 

他需要……面前的向井……

 

康二,能送自己回家吗?他压下五味杂陈的情绪,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刚吵完架却希望得到人帮助的心声里暗含的所有局促和羞耻。渡边已经有些顾及不上如果向井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会告诉其他人吗?会上报给staff吗?

 

他在心里快速计算向井的可靠性,却觉得自己好笑,这种时候还在意这些吗?自己以前那些多次暗中试探早已证实过向井的为人,哪怕是之前拜托过他保密的改造房间事件也没有在任何通讯或采访里说过不是吗?

 

但如果真的……哈,这次可不是什么普通事件啊。松开因痛抓握发力甚至堪比折弯支撑杆力度的手,渡边向前一步,赌上也许不会被注意到的希望,向井能听出他的暗示是他没来由的直觉。

 

凭借前一刻估测好的距离,渡边咧开嘴,大大方方地拍上向井的肩,在还算能保持零星清醒的时候难得自认为直白地为接下来即将暗示的话打头阵:“喂,我说,koji……”

 

向井似乎没听出他有言外之意,只是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开始起势说他那套尽管拌了嘴也能自然出口的自我介绍。

 

还在生气就有些难办了,渡边眉头拧起,许是因为生理上的干扰让他暂且忘了向井此人并不十分记仇,但更为只说了不到五个词就已经明显发涩的声线感到惊讶,痛定思痛绝不能再浪费机会。就算快撑不住了也依然不愿输阵,毕竟按理说先开口的人默认处于被俯视的位置。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尽管这样大概算是服软,渡边趁他赌气介绍时一步走到面前比自己高上一些的人跟前,提前给自己做好心理暗示,其实算是他先进来开口喊自己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状况实在亟待解决,他大概不会在吵完架后还能有如此相对平和的情绪。

 

还没等向井说到“大家的万能调味料”,他索性松开搭在浴袍两襟交叠处的手,一齐环上面前因为他的上步似乎有点惊到的人颈侧,下巴微微扬起挂在人肩头,像目黑以前对车上小憩的他做的事一样,略偏向向井耳侧,顿了两秒,轻闭上眼,带着做足的心理准备轻声说:“呃……你是开车来的?”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渡边更不知道了,体内紊乱气劲的游走让他有种“大概就只能坚持到这里了”的预感。渡边眼前越来越模糊,他明明想要保持站立,却不由自主地懈了力。不分前后左右的摇晃间他喃喃着诸如“绝对不能摔倒”一类的话,难以控制向前栽倒的身躯。

 

在彻底昏迷前,渡边想,这位有点人情味的小白痴应该能领会他想传达的意思吧?最好不要擅自检查什么……奇怪的是眼前彻底黑掉之前,下唇似乎不小心蹭到向井耳廓的渡边,好像并没有多少讨厌的情绪,倒是向井身体似乎比平时僵硬不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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